(Friday, February 16, 2007)
欽佩這位徐神父
願多幾個徐神父 , 少些吳主光 , 梁燕城等無賴
節錄自: 新答客問. 徐錦堯神父著
一切得救的人,都是因基督而得救,而未必要經由基督的教會而得救;因為基督的教會並不等同於基督,基督卻遠遠大於他的教會。天主既然創造了人,就願意一切人都得救。他向一切人提供了得救的辦法:有些人是經由教會這途徑;另一些人則經由另一些途徑。但天主總有方法救一切人,除非人拒絕被救。若望一書4:16說:「天主是愛,那存留在愛內的,就存留在天主內,天主也存留在他內。」瑪竇福音25:31 - 46的公審判,也是以愛為標準。所以天主教相信,一切有愛的人,如果不是明知故意地拒絕基督,都不會自絕於得救之途,不管他是否屬於教會。普世救恩的觀念,在整本路加福音中相當突出。耶穌不太願意人為得救而焦慮,他也不回答得救的人有多少的問題,他只指出人為得救該怎麼樣生活。路加福音13:22 - 24這樣記載:有一個人給他(耶穌)說:「主,得救的人果然不多嗎?」耶穌對他們說:「你們竭力由窄門而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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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六零年代中學會考那年,我到深水灣游泳。當時我身上佩戴了一個聖母聖牌,一望而知是天主教徒。當我爬上浮台時,上面只有一位青年人,他也是剛會考完畢,來鬆弛一下。他是一位典型的基督教基要派份子(Fundamentalist),懷有絕大的「排他性」傳教熱忱。他一見到我,第一句話就問:「你是天主教徒嗎?」我答以「是」。他第二句就是自我介紹:「我是基督教某某會的。」我禮貌地對他笑笑。然後他便連珠炮似地對我進行恐嚇式的「傳教」。中心思想是:如果我不改入他的教會,我絕不能得救。我於是問他,基督教的其他教派信徒如聖公會等能否得救?他斬釘截鐵地說:「不能!」我感到有些奇怪。然後我問他我們的先聖如孔子、孟子等人--他們是生於耶穌之前的,要信耶穌也不可能--他們又能否得救呢?怎知他還是同樣的答覆:「不能!」我感到莫名的悲哀,從甚麼時候開始,神竟成了一小撮人的專利品呢?我於是再問他:作為一個讀書人,他是否知道人類歷史有所謂「史前史」?而這史前史可能長達一百五十多萬(甚至二百萬)年?基督不過是在二千年前才出現罷了!如果人必須入教--而且要入某個宗派--才可得救,那麼這過去的一百四十九萬八千多年來的人都跑到那裏去了?進一步來說,屬於他教會的信徒,只不過是佔世界人口的千分之六(他自豪地誇耀,他的會友幾達三千萬人;忘了當時世上有八億天主教徒、四十多億人口!)那麼,其餘的千分之九百九十四,即三十九億七千萬人的命運又如何?我最後說:「也許你認為能有幸廁身在這少得可憐的得救者之中,正是神對你的特別寵愛。但我卻看到那些無窮無盡的無辜者之受罰,是絕對不公而殘忍的。如果進入天堂就是意味和你所說的殘忍的神永遠在一起,我還是寧願和其他老百性在一起好得多。這樣的天堂實在太冷清了!」我認為如果真有「至上神」,他必然是慈悲而能夠讓一切人有得救機會的。人類的分裂並不符合他的意願,而一切「特選」的說法,如果隱含上主對其他人的拋棄,或者讓上主顯得有偏心的含義,都是對「天無私覆、地無私載」的至上神的一種誤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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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和一位修女分享信仰,她告訴了我一個令我感到相當震撼的真故事。這位修女是一位麻醉師,一位資深的護士。她曾目睹一位她親自看護的女病人,經過個多月的昏迷後,逐漸恢復知覺,而且能起來行走。這位病人在一次大手術中昏迷不醒,醫束手;她的丈夫天天陪伴她,也感到毫無辦法。他們夫婦倆原是虔誠的佛教徒,為人心地善良,而且天天打坐唸佛。這位丈夫經過了個多月的苦候,終於想出了一個辦法。他拿了一卷錄有「南無阿彌陀佛」的錄音帶,放在他太太的耳邊讓她聆聽,過了不多久,平躺著的病人忽然雙腳縮起,呈打坐狀,而且咀唇微動,似在唸佛。自此以後,她便逐漸好轉,終於能下床行走。這一個「聖蹟」嗎?它可以說「不是」又是「是」。「不是」,因為這不是天主親自、直接干預的結果(我也認為不是佛陀顯靈的結果);「是」,因為天主正在以一種「普施救恩」的方式,去「間接地」干預人類的歷史和命運。天主極少親自、直接地干預人類的歷史。下雨和刮風,山崩和海嘯,生病和痊癒,以致戰爭、愛、恨?都是在某些人性或自然的規律的創造者,但他並不輕易改變這些規律。是「信心」治好了這個女人;但天主創造了「信心可以治好人」的規律。但信心不一定是指對基督徒所稱的「天主」的信心(實存的天主比基督徒所稱的「天主」更偉大),而是指對生命,對支持生命的因素的信心。唸佛、打坐是這女人生命力的泉源。她一生熱心行善,打坐禮佛,這行為便是她生命的支柱。這禮佛的聲音--親切的聲音--於是亦喚起了她的生命力,一種現代心理學家認為潛藏在人內,平常不彰顯出來的生命力。便是這被激發出來的生命力--天主所創造的生命力--救了這個女人。這個故事還告訴我們一件重要的事:她不單有信心,而且有培養信心的行為、生活和習慣--恆心的打坐唸佛。我聯想到那些天天參與彌撒、天天讀聖經,或天天唸玫瑰經的教友。在人生的特殊境況中,這種行為亦將會成為他們的加量。據說在文革期間,大陸一切公開的宗教活動完全停頓。江蘇省太湖旁的一個「教友村」的漁民們,於是相約每主日到太湖中心唸玫瑰經。正是這種由信心推動的行為,支持了他們挨過那十年的慘淡歲月。我曾經取笑過(雖然並無惡意)那些天天去轉動「經輪」的西藏喇嘛教徒,並認為把經輪轉一次等於是把經文唸一遍是很滑稽的。但虔誠地、恆心地天天去轉「經輪」,卻遠非單純的祈禱可比,而是一種信仰和信心的表示。其實,真正的祈禱,亦不外是培養人的信仰和信心而已。人間的奇蹟,多次便是由信仰和信心而來,而天主正是創造這規律的大主宰。他便是這樣地,以超越一切宗教的方式,去分施他的恩惠和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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