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7月28日

六四回想

(Wednesday, June 04, 2008)

今天是二零零八年六月四日 . 每年的維多利亞公園都有燭光晚會 .

二零零二年大學二年時 , 我躲在圖書館的三樓 , 左邊一堆近代中國史料 , 右邊一堆顧城, 北島 , 隱地, 就在記事本寫了些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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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0604

十三年前的黑夜 那種黑很濃很烈
感覺似死 溫熱的氣氛
凝滯的瞳孔 反射一街的澄黃單車都往城外奔
奔走 車輪 滾動 嚎叫 街角 樹影
身上的汗 衣上的血 當希望 蒸化為驚恐
每個人都抖顫
當年青的熱量 去到終端 變作一堆冷灰燼
我知 我一生緊記這夜的記憶

這一夜很多人 沒睡
有更多永遠的 睡了

記得一些歌 那含義有靈魂
回繞 我們這一代 填滿心裡一片天空
攝影機下 東倒西歪 鏡頭
一團扭曲的肌肉 三輪車的木板
一尊白潔的像 在矇矓中 站不著 倒下
手裡的火焰 往哪兒跑去

聽說 街旁的壯樹都哭了
星星 掛上 一臉戚憂
悲傷 歷史 他們的種子
下沉 在地 歇止 停下
等待 一天的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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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八九年六月四日 , 我初到香港差不多滿一年 , 讀小學二年級 . 爸爸整晚在看電視新聞報導 , 表情凝重 , 而經歷過飢荒, 文革 , 種種政治運動的媽媽則倒頭大睡 , 叫出一句"大驚小怪". 之後的一個月, 校內每早都唱"血染的風采"等歌曲 , 叫打倒的口號 , 民眾媒體悲憤嚎啕 , 對於我這個受過幾年愛國教育的小孩 , 心裡有說不出來的反感煩惱 , 對香港人產生一種莫名的陌生 , 感覺自己不屬於此地.

二零零八年六月四日晚上 , 我重看記錄片"天安門"(The Gate of Heavenly Peace, dvd)及一九八九年錄影的新聞節目 , 發覺歷史包裹著一種命運 , 是非對錯難辨 , 恨哀因果不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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